“怎么我这个说客还请不动你的尊耳了?”季父捏捏季语白的耳朵。

季语白别扭摇头躲避季父的手,很不高兴:“是他让你来的吗?”

“他将关于鱼头箭的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,我转述他的道歉的话,原不原谅在你,怎么样?”季父柔和的声音像千万把冰刷子一点点刷掉季语白的怒火。

“他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。”季语白声音冷硬说道。

“鱼鱼,这次是真生气了。”季父调侃道:“那我跟你说说我和你母亲的以前的事怎么样?”

季语白脸色缓和勉强点点头。

季父年轻时是上京城有名的品貌双绝定远伯爵府嫡三子,求娶亲的人络绎不绝,门槛都给踏破了。季国公那时候还是小纨绔一个,听闻了季父的名头后,也参与到求亲的队伍里。

她并没见过季父的面,单纯的是觉得年龄到了,需要找个好男子成婚,完成父母交代的任务。

定远伯爵府外表光鲜,内里早就烂了。他爹娘仙逝,姐姐继承伯爵府,然而新定远伯是个只知奢靡享受,听曲看戏不事耕耘闲散人,伯爵府在外欠了一大笔债,近一年年底都发展到要搬家当抵债的地步。此事,定远伯爵府也知丢人并未对外说。

定远伯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就是季父,于是合计将季父嫁个有钱的人,解决眼下的难题。在一众求亲的人中,除了季国公,要么是普通户学子,要么是伯爵府次女,甚至是庶女之类,这些人都是名声清正。

定远伯一看这哪成,嫁给她们能有几个子的聘礼收?她也不顾季父的感受,直接与平阳公府定了亲。季父哪肯,可父母已过世,哥哥们远嫁,定远伯逼迫下他不得不嫁。

平阳公府聘礼豪气,黄金二百斤,银子五千斤,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绸缎玉器等等,足足有六十四抬盒,每一抬都是沉甸甸的。定远伯笑得合不拢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