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语白喝的烂醉如你, 说出来的话跟数九寒天的冰刀子似的。青竹在季语白那里受了一肚子气,心中正郁愤,本来他就是直筒子,干脆将话说出来了:“奴才求了他好久。她却骂您心机重得像千金秤砣, 是想装流产骗她回来, 还让我跟您你说, 孩子流了就流了, 没有您还有千千万万的好男子给她生。宫玉卿、陶亦萧、玉双、柳潭还有···舒雨,都不错,他很喜欢!”

红竹恨不得掐死口无遮拦的青竹,忙道:“殿下,喝醉酒的话不能信。”

青竹的话,响亮在耳旁。红竹的话听不清楚,宫玉桑眼睛看向青竹身旁的两名近卫, 这两人沉默的认同着, 并对宫玉桑流出同情的容色。

心脏抽搐着疼痛, 难以忍受。

这些话无异于将他的身体灵魂沉到了深渊里, 他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,躺在床上已不会言语。

鱼鱼真的不要他了吗?

刘太医一边施针一边擦汗,愤然骂道:“你这蠢奴才,到底有没有眼力劲!殿下的月份这么大,你这样刺|激他,随时会一尸两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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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和苑陷入一团混乱里,刘太医一直施针直到次日巳时,朝堂下朝了才结束,总算稍微稳住宫玉桑的胎儿。

宫玉桑脸白如纸,躺在床上跟死过去了般,他声若蚊蝇:“青·竹,去····请公公过来一趟。”

青竹被红竹左右都扇了一巴掌,对称的红着,他知错了,昨晚他太冲动了,差点害了殿下。心里内疚自责。听到宫玉桑的话连连道好。

刘太医摸着脉,觉得宫玉桑的脉象有些奇怪,除了吃过堕胎药之外,好像还有其他情况。病人隐瞒病情于对症下药不利,她摸着宫玉桑的脉,细心问诊道:“殿下,有句话臣心中有疑虑,望您解答。”

宫玉桑气音道:“您问。”

刘太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,缓缓问道:“您怀孕那日是不是吃过助兴的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