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愤恨跺脚离开。

包间里的安静与酒楼客厅的喧闹隔着一张墙,房间里有个卧榻,季语白没有心情再饮酒,手掌上的痛因酒精的麻痹倒也不会难受。

她抱着满身心的倦意躺了下去。

房间里的动静引起一些人围观,好在老板娘是个有眼力劲的及时将人驱赶走了,众人只知道里面有些吵闹,并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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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已过,皇宫内灯火暗淡,唯独惠和苑,灯火明亮。

宫玉桑有些恹恹的靠在床头,红竹给他一口一口喂米粥。他食不知味,眼睛殷切往外看。

红竹打趣道:“您这双眼睛都要飞到门外了。”

宫玉桑轻轻抿嘴笑:“喂你的粥吧。”

红竹安慰道:“我听闻宫奴讲,今日摄政王因科举一事在御书房受了庆郡王好大的气,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出门找好友喝酒散心了。许是一时气狠了,忘记告诉您了。”

宫玉桑眼神骤然阴狠:“那群老东西以前董相在的时候,老实得跟鹌鹑似的。打量着欺负鱼鱼年少,故意使着坏呢!你明日去找珠儿写份信笺,盖上印鉴,敲打一下他们。”

红竹掩嘴笑:“殿下,您安心养着胎吧。摄政王可能干了,现下朝堂上下,她治理得服服帖帖。外头百姓们也心悦诚服,民间有好多她的话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