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我都懂,就是心里不太畅快,”季语白将头枕在宫玉桑的头顶,细碎的发丝支棱在脸上。

“鱼鱼啊~”宫玉桑的语调带着几分叹息,他捧住季语白的脸,微微起身嘴唇印了上去:“你这般心慈,会被朝堂上那群佞臣啃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的。”

季语白咂摸出哪里不对劲,宫玉桑好像是教她心狠手辣一点才立得稳,这话好像不太符合娇弱单纯的宫玉桑性格。

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宫玉桑,鹿眼无辜,眼神单纯,如一朵开在深山高岭的小白花。

“我喜欢你!”宫玉桑展颜一笑,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,将季语白的疑惑的思绪搅乱。接着他抱住季语白的脖子,双手将她压在车壁上,贴上来,攫取唇上的温软。

外面的唢呐和哭喊声近在咫尺,抑扬顿挫,好似给她们在伴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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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天还未亮,青黑的天幕盖在上京城。

昨晚两人厮混了一通,季语白轻手轻脚的起床,不打扰宫玉桑补觉。季语白感觉她可能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仔细一想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她在白灵的伺候下,骑着马出府门。

晨起的风有些凉,吹在脸上带走了温度。

街上还有昨日董丞相家送灵留下的黄纸,风一吹,黄纸翻飞幻出无数黑影子,恐怖非常。

白灵吓得直哆嗦,口中不断念着‘阿弥陀佛保佑,观音菩萨保佑。’

“就算董淑兰的鬼魂来索命也不会找你的,你怕什么?”季语白觉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