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再听听。”
“其实,当时并未想到什么,直接就那样做了。”季语白实话实话道:“可能是在我潜意识里面,将你看得重要吧。”
“从未有人如此待我。我···”宫玉桑说话忽然哽住,好似不知该如何说下去。
她问了一句冒昧的话:
“你在皇宫,过得不好吗?”
宫玉桑没有立即回答,季语白觉得可能他不想回答,正待转移话题时,宫玉桑开口,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冷漠:“如果说,锦衣玉食就是好,那我过得极好的。”
“我问的是,皇帝和君后待你如何?”
宫玉桑沉默的时间更久了,久到季语白觉得没有答案了,宫玉桑才说话,而这话直接让季语白心惊肉跳。
宫玉桑凉凉道:“最是无情帝王家,我于他们不过是一颗更好用更听话棋子罢了。”
季语白想说什么又感觉喉咙被堵住了。
“哈哈哈,逗你呢!”宫玉桑喉咙里溢出笑,被子轻微抖动起来:“母皇君后视我为掌上明珠,他们对我可好了,从小穿的是蜀锦,吃的是长白山银鱼,漱口是西湖龙井···”
季语白感觉这笑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感,直觉告诉她,前面一句才是真的,后面这句是假话。她有些说不出的心疼,抬手将人从半尺外抢到自己怀里,宫玉桑埋在她胸口,脸贴着亵衣,柔声道:“只要我有一口气,就会用生命对你好。”
“你是骗我吧?”
“不会。”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“怎么又说傻话!”
“我···”宫玉桑顿了顿道:“即便是哪天我犯错了,你也会无条件原谅我么?”
“会的。”季语白心里想着,这种当然分情况,不过眼下看他挺伤心的还是哄哄他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