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卧房,青竹红竹铺好了被子福身退了出去。

两人照往常一样躺在床上,季语白心里火热,很担心宫玉桑随时会扑上来啃她,她把持不住。应该说,她现在就有点想往宫玉桑扑身上的冲动。

她在心里痛骂自己禽兽,不可以。

好在因为刚刚的话,宫玉桑乖觉的与他隔了半尺宽的距离,用行动表示什么也不会做。

卧房吹熄了灯火,整个平阳公府安静非常,偶尔一两声虫儿的叫声传来。

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,季语白浑身滚烫得快烧着了,宫玉桑好像也有心事,两人未睡着。

“鱼鱼,我睡不着。我们聊聊天如何?”宫玉桑黑暗中一双眼眸炯炯有神的望着床顶,率先开口。

季语白滚烫的血液腾腾奔流,她双手紧紧抱在小腹,问:“想聊什么?”

“我套你上来那会,你好像有话没说完呀?”宫玉桑道。

一句话将季语白丢到脑后的记忆拾掇了回来,她那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,想临死前对宫玉桑说声喜欢。

可,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,她还怎么说得出口。

她也要脸啊!

她喉头滑动两下道:“不就是···万一我死了,你得带着孩子给我守寡。不能改嫁旁人,特别是那个叫做莫怀柔的人,小白脸一个根本保护不了你!”

莫怀柔容貌不俗,家室不俗,还是宫玉桑的前定婚对象,这让季语白舌尖泛起酸味。

“嫁不嫁又不是我能决定的。我身为皇子,扛着与旁人不同的责任,母皇一道孝义压下来,我还能拒绝不成?”宫玉桑缥缈的说道。

季语白听得出,他是真的在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凉:“也是。”

“你那时候为何要救我,明知道水下有吃人的巨鱼。”宫玉桑问。

“我不是回答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