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董相的其他党羽见势不对,立马撤退,稍微有些头脑,不敢再当面骂季语白,学会明哲保身。
毕竟,伪君子搞不过真流氓。
皇帝高坐明堂,看着死气沉沉的朝堂因为季语白的加入变得越发活络,昏黄的眼珠子冒出光彩来。
一晃而过好几天,朝堂上热闹,家里更为安静。宫玉桑次日像无事发生对她还跟之前那般温柔体贴,扮演一个贤惠的好夫郎,可季语白总感觉哪里不得劲。
而蒙都尉吃东西坏了肚子,去捕鱼的事情需要缓几天。
季语白先做另外一件事情,查军营的账本。她匿名寻到一家钱庄,花钱请了里面最有经验的老账房先生,让她帮忙查账本,并嘱咐保守秘密。
对方专业,将账本中有问题的地方,用红笔标注出来,一目了然,并且写下另一本册子,记录查出的问题。一本一本的查,颇费眼睛和时间。结果这件事需要花更多时间,只得继续等。季语白心想,若非她给的钱足,钱庄账房定然要将账本扔出去了。
又到了一日下朝时间,季语白在宫门口等宫玉桑。昨晚,君后说想他了,派人传召宫玉桑回皇宫叙话。今早刚下朝,福贵一脸和气的传旨请她稍后接宫玉桑回府。
没等多时,宫玉桑身影出现在宫门口,亭亭如立如一颗挺拔的松,五官艳丽无边,眼神清澈单纯。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待人来到眼前,季语白发觉宫玉桑的眼眶有湿润的痕迹,心没由来的微微紧起,她缓缓清冷的脸:“我送你回府。”
季父特意交代过,去军营路上颠簸,容易滑胎,要季语白不带去。同时,对宫玉桑怀着孕还到处乱跑颇有微词,认为宫玉桑该安心在府里养胎,这么来回跑动根本没拿他孙女当回事。
“今日我跟驸马一同去军营吧,主营里那幅画还未完工。”宫玉桑眼眸低垂,小声说道:“我也知道不该提这样的要求,驸马若不愿意也没事,本来也就是我不懂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