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玉桑的笑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,眼眸里渐渐换上了水濛濛的雾,泛着委屈的光。
“是我不懂事,孕期忧思多想,驸马不要为我烦恼。”宫玉桑抱着腿,将头埋在膝盖里,浑身散发出脆弱易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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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王府还在建,他们仍然住在平阳公府。
季语白骑着高头大马,马车后跟着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。她身着火红的短打套装,阳光照下来,红色衣裳上泛起了细碎金光,亮闪闪的引人侧目。
她脸面虽清冷,眼中却带些原身不曾有的温柔。
路上认识季语白的人很多,他们纷纷疑惑,这到底是娶了夫郎改了性子,还是一时新鲜暂时收敛了性子。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第二种,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不由得为宫玉桑拘把同情泪,季语白总有一天会害了贤惠端方的宫玉桑。
季语白骑马来到军营门口,一路上她什么话也没说,心里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,觉得自己有当昏官的潜质,她真的心软同意将宫玉桑带进了军营。
毕竟是办公的地方,带着夫郎算怎么回事,也太藐视朝堂了吧!
季语白翻身下马,将缰绳交给了军营里的门口营兵。营兵看看天空高高悬挂的太阳,又看向季语白身后的奢华马车,嘴巴蠕动几下。
季语白心想,她肯定是在骂我懒惰昏庸。
心道,罢了,又不是没干过离经叛道的事!就昨天还去楚风馆逛了一圈呢!宫玉桑来军营又如何,这江山都是宫玉家,他去自家逛逛怎么了?
虱子多了,不怕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