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语白底气被生生掏走一块,本来还装清冷的脸,躁得发红。

季语白完全想不明白,她为何要叫红绫、百樱、紫流的名字。一会后,她猜到,昨天这三人差点当众给她扒了,拆吃入腹,她一直反抗来着,所以昨晚可能是想让他们走开,但因醉酒行为混乱、说话不清不楚,这才让宫玉桑误会什么。

站起身,季语白看向低眉顺眼,眼睑下方有些乌青、脸色发白的宫玉桑,显然昨晚没睡好。她红着脸体贴道:“我自己···”来穿。

话说出一半,季语白在宫玉桑一双楚楚动人又略带忧伤的眼睛注视下改了口:“早朝结束了,换套骑马短打的衣裳,我去军营。”

宫玉桑眉眼一弯,清浅露出一个笑弧。转身去衣柜,找衣裳:“驸马想穿什么色的衣裳。”

“你看着来。”季语白心里还乱着,无所谓穿什么色。

窗外鸟儿叽喳,天光透亮。

季语白憋了憋,话在心里转了好几圈,才吞吞吐吐解释道:“昨日,我醉的厉害本是想直接回家,但下了车,不知怎么就到了楚风楼。我昨晚叫的那些男子的名字,并非是要留他们过夜,而是希望他们离我远点。你--

别多想。”

这个解释不算特别有说服力,宫玉桑翻找衣裳的手顿住,低声说道:“驸马是女子,贪鱼水之欢也是正常,我不会生气的。惟有一点,楚风楼里的男子多数不干净,常去小心别弄坏了身子。”

从话里看不出宫玉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,反而像个最贴心为妻主考虑的夫郎。换成以前的季语白见夫郎这般‘懂事’一定乐的找不到自己姓什么了。

可季语白感觉有那么些匪夷所思,她眉毛挑起问:“你···不生气么?”

“不生气,都是我考虑不周,驸马才去了那种地方。要不这样,驸马喜欢楼里哪几个男子我今日去楼里赎回来,放到后院吧。”宫玉桑抱着鲜艳夺目的丹红短打套装走过来,眉眼低顺,贤惠得不像个正常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