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宫玉桑的角度,看到季语白吃饱后,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小憩,白璧无瑕的脸映着一缕金色的晨光,增添了高贵的风韵。
季国公当年在上京城是少见的美人,季语白遗传了她的容貌自然是漂亮不可方物,鹅蛋脸,柳叶眉,上挑的凤眼。
放以前,她身上笼罩颓靡轻浮的气息,这种漂亮好似蒙了一层纱,叫人忽视。
两月前,她从宫玉桑床上醒来后,气息变得疏离清冷,身上蒙着的纱被什么给掀开了,夺目的漂亮显露出来。她自己没注意,他们在路上行进时,有不少小郎君偷偷摸摸的在看着她,投出爱慕的视线。
宫玉桑放下碗勺,粥碗发出清脆叮咚声。
听到声音,季语白眼皮缓缓撩开,见到青竹收拾碗筷,红竹递出手帕。
宫玉桑擦拭完嘴巴,眼睛盈盈一汪清水,看着季语白道:“让妻主久等了。”
季语白眼皮微盖,尽量用温和的语气,不太伤人的措词,道:“以后,这种送早饭的杂活就交给红竹青竹来做,你安心养胎。”
她担心宫玉桑纠缠,心弦紧了紧。
话说完,宫玉桑眼中的清澈混入了黑色的墨水般,变得深沉黝黑。
季语白话的意思很明白,让宫玉桑离她远点!
宫玉桑垂下眼皮,盖住眼中流转的阴鸷,语气温顺乖巧道:“是,妻主。”
季语白暗暗舒口气,宫玉桑比她想象中的识趣。目送宫玉桑带着小厮离开房间。
在宫玉桑即将跨过门口时,他停住脚步,肩头有细微的颤抖,抖碎了金色的晨曦。他似乎想回头说些什么,渐渐绷紧了后背,慢慢的后背松弛,他径直离开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