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所钦咬牙起身,走了。
颜如玉哭都不敢哭出声,就这么懵懵地看着展所钦离去。展所钦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,粗暴地拉起颜如玉脏兮兮的手翻过来翻过去看看,见没被剪刀和花枝伤着,又粗暴地把他的手甩开,再次离去。
这回是真走了,他憋了一肚子火,到前面去照顾生意,还得给人家赔笑脸,这种滋味可想而知。
下午的时候,纪咸英来了。
她在店里逛逛,买了几个插瓶,坚持要给钱,展所钦便按成本价给了她。纪咸英问他:“玉奴儿呢?他自己在家吗?”
说起这个,那就说来话长了。展所钦叹了口气,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。纪咸英听完也是无奈地苦笑:“你生气没问题,我知道你这两天本就很累了。玉奴儿呢,他想帮你,初衷也是好的,只是他哎。”
展所钦道:“我吼了他,把他吓着了,我现在也有些后悔,可我暂时还不想去哄他。”
纪咸英点点头:“我知道,你做得已经很好了。要不,我去替你瞧瞧他?玉奴儿毕竟情况特殊,还是不要让他太难过比较好。”
“他就在后院。”展所钦给她指路。
过了一会儿,展所钦正在给客人做一个插瓶的时候,纪咸英回来了,第一句就问他:“柳三郎是谁?”
展所钦迅速转头:“什么?”
原来方才纪咸英去安慰颜如玉时,颜如玉先是嗷嗷哭了一会儿,一张小脸让他哭得五颜六色的。等稍微平静下来,颜如玉抽噎着道:“干娘,我好委屈!我就是想帮他,我才不是没用的废物!但我不知道怎么帮他,柳三郎就教我剪花,我以为剪下来就可以用了,为什么我剪下来的不可以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