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手砸的?”
宴云勇敢的伸出右手,想起穆长钧被抽竹板子的悲惨遭遇,穆长沣不但治下严格,待亲人也很严格。
他……他不会也被抽手心吧?
他紧张的闭上眼,等待来自穆长沣严厉的惩罚,穆长沣慢慢将他五指摊开,他心脏砰砰跳起来,因为男人竟将柔软的嘴唇贴在他掌心的嫩肉上,反复来回的亲吻着,那笔直微硬的睫毛带来的麻麻痒痒,让宴云忍不住缩起脖子。
“这是……你的惩罚吗?”宴云心头的不安仍难排遣,“我……下手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三皇子,我给你惹麻烦了吗?”
穆长沣摇头,“不,你做的很好。我教你武功,就为了你能保护自己。”
“那刚才你和三皇子都说了什么?”三皇子那人一看就是蔫儿坏的性子,说不定撺掇穆长沣休妻呢。
停顿片刻,穆长沣没有回答宴云,只是将他的掌心又亲了亲,在宴云还想追问的时候,他一把将宴云搂在怀里,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胸怀一样。
“相信我。”
“什么?”宴云不解。
“相信我,玥儿,任何情况下都相信我,你是我唯一的妻子,我未来儿子的母亲,和我白首到老同入黄泉的人。”
宴云没回答穆长沣,心里的不安如平静水面上的涟漪,缓缓扩大。
不久,颜世繁连番给皇帝参上的奏折终于起效。
虽有朝中众臣子、礼部闲职的三皇子一同给穆长沣说情,但天子依旧震怒。
“穆家军竟敢用这种方法抚恤亡故士兵!?若真是体恤士兵,为何不从将军府的库房拿银子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