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英知一时无言,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水光黯淡。

“说的也是,只是娶妻成亲乃人生大事,穆兄也不提前通知,让我来讨一杯水酒喝喝。”

他语气里的幽怨已无法掩饰,穆长沣却恍若未闻,笑着说:“这份热闹等我过阵子回军营,兄弟们热闹三天三夜,不醉不归。”

谢英知被堵得没话说,看着穆长沣英俊得令人心动的脸,只想和他恩断义绝,再无瓜葛。

从此只当没认识这个人,心里也好受些。

但他不能这么做,谢英知今日来将军府另有目的。

他见穆长沣迟迟不肯移动双足,只好硬着头皮在四面透风的廊下和他继续说话。

“军中偷袭你的几人虽已被军法杖毙,但我并不相信他们的说辞。”谢英知提的是穆长沣第一次受伤情况。

那几个军汉武功了得,穆长沣与他们交手时立刻察觉情况不对,他们像是带艺投入的穆家军,而他自己身处险境却提不起精神,只昏昏欲睡,似是被下了药。

偷袭穆长沣的军汉们被擒获后,只嚷嚷说穆家军治军过严,他们捱不住,合围攻击穆长沣泄愤。

穆长沣当时受伤颇重,数度昏厥,被送回将军府养伤,他下令先把几个军汉们扣押着,等他伤势好些再亲自提审。

只可惜,不久他在将军府里二次遇袭,之后再听说几个军汉熬不住酷刑、死在了牢房里的消息,穆长沣也无暇多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