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容管家抬起头,为难的笑了笑,没吭声。

穆长钧……

这……莫非他狮子大开口了!?难道大哥伤后,家里财政紧张到一万两闲钱都掏不出来了!?

穆长钧很体恤府里的难处,换了个姿势,温和的笑着说:“一万两银子太困难的话,五千,就五千吧!”

五千两银子,省着点花,也能潇洒三五年了。

出乎穆长钧意料之外,容管家又摇摇头。

“那三千?两千?不行了容大叔,一千五百两是我最低底线,不能再降了,拿这么点银子,连好一点的寓所都赁不起啊……”

容管家终于开口,“二爷,您别和我开玩笑了。如今别说一千五百两银子,一百五十两我也给不了啊。如今公中库房的钥匙都交给大将军保管,您若真是手头紧……”

他说着,解开自己腰间钱袋子,取出一锭银子来,“我这儿还有十两银子,二爷您先拿去花花吧?”

穆长钧到底不好意思搜刮仆人的钱,悻悻然的走开,回到佛堂,那脚步声顿时沉重不少。

孙妈妈正在帮他和刘夫人说情:“夫人啊,二爷刚回来,您对他这样苛刻,难免伤了母子感情,不如您再考虑考虑,还是把库房钥匙拿回来……大将军不能动,少夫人也不聪明,那么多银钱交由他们掌着,始终不太妥当啊……”

刘夫人叹气,说:“从小我最疼的就是老二,总觉得他爹早早定下了老大当继承人,对次子不太公平。他一出去六七年,我每天求神拜佛,也不过是祈求神佛保佑我们母子们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