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夫人没想到颜玥儿一个世家女,竟能直着嗓子嚷房中事,且她说的真有几分道理,穆长沣身子动都动不了,那软躺的样儿,昨晚许只是擦边蹭蹭……
但她怎会被儿媳妇压制住,起身高声吼:“你……”
宴云也直起身子,他是替嫁给了穆长沣,又不是替嫁给了刘夫人,况且见穆长沣被敷衍推诿的可怜样子,他本就有心帮穆长沣讨个公道。
毕竟穆长沣相貌英俊,简直是贴着他的审美,他实在是很喜欢那张阴郁俊朗的脸。
“我叫宴……颜玥儿,我是穆长沣的妻子,今儿过来,除了给您请安,我还想问问您,您是穆长沣的亲生母亲吗?”
“您要是他亲娘,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,没人照顾,也没人好生伺候吃喝拉撒?我去的时候,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,不像是人,倒像个鬼!”
刘夫人被他戳疼了心窝子,摇摇欲坠的坐回圈椅里,颤声说: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?长沣自然是我亲生儿子,是我十月怀胎掉下的一块肉……”
宴云毫不客气的指着两个仆妇:“那您还纵容刁奴欺负他?听听她们刚才说了什么,久病床前无孝子,穆长沣也只病了三五个月吧,这算久了?”
刘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俩仆妇,这俩人本想看颜玥儿的笑话,谁知笑话没有,火却烧到自己身上,顿时吓得跪下磕头:“夫人,我们并没有……”
“不信的话,都和我回去,找穆长沣对峙!”
仆妇们再也不敢犟嘴,只磕头求饶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