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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气得不轻,说我们联合起来欺负他,拉着师姐要算账,闹了许久师兄才给他划了座小山让他折腾,他还不依,硬是让大家帮他清理完杂草和小树苗才停。”

“开始只有花树,后来又添了果树……”

周双问他:“怎么还有果树?”

那时周双的态度时好时坏,贺知意见她主动搭理自己,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,他坐在果树枝头,伸手摘了枚白缨果扔给她,笑哈哈说:“这是小师妹第一次送我字种下的。”

其实周双只是嫌他烦了,她练字时他在一旁巴拉巴拉说个不停,想堵他嘴随手扔给他的。

他站起来轻轻一荡,跳到另一棵开红花的树,摘了朵花飘荡着送到周双面前,被她打掉也不恼,笑着说:“这是青番,吃起来又甜又脆,得秋末才结果,我弄坏师兄药草但小师妹没告状的那天种的。”

他高兴地在八棵果树上跳来跳去,跟只得了香蕉的猴子一样,然后一个纵身落在她面前,笑得比那时的阳光还灿烂:“以后小师妹惹我生气,就种一棵花树,要是让我开心,就种一棵果树。”

那样好看的花,再大的气也没了。

那样好吃的果子,能吃许多年,季季换一样。

一年前他就没种了,那片山种满了果树,之前的花树也因为没空地被他挖了种果树,今年中秋他没回,树上的果子也没人摘。

周双说:“我下山时红通通的果子落了满地,只有鸟雀在里面飞来飞去。”

说完后她停顿很久,不敢再说下去。

说出口的话会成真。

说了,她就得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