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锦揉捏着他红彤彤的耳尖，心想不能把人逼得太狠，得给个台阶下。

惹急了。

还是得哄一哄的。

“没什么不好解释。”敖锦轻吻着万俟黎头顶乌发，手指顺着脊背往下安抚，“等温拙走了，我就放你出去。”

“到时候阿黎就说庭院太大，没找到人，装作生气的样子，带他回宫便是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“我自然是继续缠着你，所以阿黎一定要把姿态端起来，让万俟云看着，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，是你唾手可得，而他却得不到的。”

“阿锦这是想把他气死。”万俟黎明白过来她的用意，“那我岂不是要一直冷言冷语地对你？”

这太难了。

从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好，现在他一见到敖锦，就忍不住想笑。

小皇子的演技不怎么过关，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好本领。

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
敖锦将他鬓边发丝绕到耳后，“求而不得是最折磨人的事，尤其对万俟云那种人而言，这比千刀万剐更让他难受。”

“他不会满足于做个尚书夫人，很快就会再兴事端。”

“北狄是个好归宿，还是万俟云千挑万选得出来的，我们总要成全他不是？”

万俟黎点点头，小声说：“可……我想见你。”

他既想看万俟云恶有恶报，又想多见上敖锦几次，最好能像现在这般私下相处。

相思二字，不能抱在一起，说两句亲热话。

心就总像填不满似的。

“这好办。”

敖锦望着小皇子眼尾水润的微红，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，仿佛密谋，“夜半三更，小殿下记得给我留扇窗。”

“我好翻进去与你私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