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的贱人,什么时候如此伶牙俐齿。
万俟云生硬地笑着回答,眼神冷冰冰的,恨不得当场剜一块肉下来。
“我做了点心。”
“正打算给母皇送去,冷掉就不好吃了,恕我失陪。”
他回眸看着秦潋,不知为何有些心虚。
仿佛心里那些阴暗想法,全部暴露在阳光底下,叫人家瞧了个清楚。
“咱们也走吧。”
万俟黎目送他走进明知殿,语气淡漠而疏离。
他还记得父后在世时,自己是经常出入明知殿的,也曾被母亲抱在怀里,毫不避讳地带他翻看奏折。
那时当朝帝后感情正好。
他又是女帝第一个孩子,连带着受了不少偏爱。
可没过多久,后宫里便进来不少新人。
梅兰竹菊四殿皆满,六院之内到处都是年轻夫郎,凤梧宫便冷清下来。
万俟黎幼时曾经问过父后,为何母皇不能只跟他一个人好?
三妻四妾是女子特权,更遑论是帝王。
他永远记得这个回答。
但如果有朝一日,让他放下尊严,跟其他夫郎一同争宠。
那不如不嫁,免得重蹈覆辙。
“主子!”温拙拽了一把心不在焉的万俟黎,偷偷指着御花园一侧,“那不是敬安王吗?她今日怎么也进宫了?”
“是不是来看三皇子的?”
万俟黎漫不经心地看过去,没想到那人正好也看过来,甚至在发现他时眉眼含笑。
不知道在高兴什么,一看是轻薄浪子。
“咱们去打个招呼?”温拙小心翼翼地问,“毕竟遇见了,就这么视而不见也不太好。”
“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