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谢酒继续这个话题,他忙质问,“你真没烧母亲衣服?”
其实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。
谢酒刚被胡氏吼一句都吓得发抖的样子,还是和以往那般胆小畏缩,不是他小看她,他觉得她真没那个胆敢烧母亲的衣服。
谢酒摇头,欲言又止,“馨妹是不是不会洗衣才烧了……又怕大哥责怪才说是我?”
“我没有,你胡说。”杨馨儿暴起要去撕扯谢酒。
她的举动落在杨老大眼里就是心虚,他了解自己的妹妹,她对干活有怨言,且她胆大心思又狠。
或许正如谢酒所说她不愿洗才烧的,毕竟她能为了极小的一件事就害人性命,比起那个烧掉衣服算不得什么。
但也有可能是谢酒烧的,再无用胆小的人被逼急了也会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。
不管真相如何,杨馨儿都有脱不开的责任,是她将母亲的衣服从家里拿了出来。
不过杨老大现在没心思去计较衣裳的事情,他担心林舒真的会要他儿子抵债。
他好憋屈,想他本是未来侯爷,如今每日上工要讨好官差不说,连一个医女他都要忌惮。
他喝止杨馨儿,打算带她离开,听得谢酒道,“馨妹妹这样做,也能理解,毕竟她从前富贵,从不曾吃过苦,更没做过脏活累活。”
杨老大听了这话心里不悦,他何尝不是出身既富贵,可他现在还不是做着最低贱的活计,他能做的,凭什么杨馨儿不能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