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老大也沉了脸,但碍于有旁人在,只含糊道,“你侄儿有自己的活计要做。”
他原本嫡子庶子好几个,一路逃荒过来,只保下两个嫡子,那是他的香火传承。
玉幽关山多又陡峭,采药很危险,岂能让他儿子犯险。
杨馨儿发现事情已被带偏,嚷道,“大哥,她顾左右言其他,就是她烧了母亲的衣服。”
昨日她来拿衣裳林舒不让她进屋,就在周围转悠,结果竟发现了被烧掉的桶和衣料灰烬。
她气怒之余又有些兴奋,谢酒犯了错,这回大哥肯定能同意送她去暗门子,这才一大早带着人来兴师问罪。
没想到谢酒无耻又狡猾把他们带偏了,若让她将此事逃过去,暗娼的事成不了,大哥还会将母亲没衣裳可换的责任怪在自己头上。
谢酒解释,“做衣服要银钱,我知道家里情况,否则我也不会被抵给林大夫,我是最盼着家里有钱还给林大夫的,怎舍得浪费?”
“狡辩。”杨馨儿冷哼。
谢酒不搭理她,转向杨老大,“大哥,你想想办法吧,林大夫的差事我做不了,我害怕。”
林舒会雇采药人替她采药,杨老大是知道的,但他没想到林舒会让谢酒一个弱女子做这个。
之前他怀疑过林舒是不是和谢酒勾结配合她脱离杨家,现在看谢酒惨白似鬼的脸上难掩惊恐,还有她身上的药味,他压下了这个怀疑。
尤其是她们还想让他的儿子替代谢酒,他敷衍道,“再坚持一下,等家里有钱了就接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