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打开房门,就见陆谦端着一个托盘走近,见到他,微微弯腰,笑着递上了茶,顺便转达了陆锦知的话。

“早点休息?他这么说?”朝念愣住。

陆谦笑而不语。

朝念左思右想,解不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。按照约定,陆父陆母在家,他们两个要睡一个屋子,莫非陆锦知在暗示什么……?

朝念心生出几分忐忑来,慢吞吞进行了洗漱,惴惴推门进了主卧。

主卧开着壁灯,整洁宽敞,一

楠諷

张足以睡得下三个人的大尺寸床摆放在飘窗边,被子和窗帘都是灰色系的,包括底下的毯子。

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房间、躺上那张床了。

床头的棕红色小桌柜上点着一瓶熏香,朝念凑近一闻,是熟悉的安神香,有些冷冽,第一天他从这张床上醒过来,闻到的就是这个气息。

仔细回忆一下的话,陆锦知身上也沾染过类似的味道,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冷清了。

就连整个卧室的陈设和色调都充斥着性冷淡的味道,可窥见一丝主人的底色。

陆锦知并不在房间里。

朝念依然有些不安,甚至不知道该在哪儿落脚,假意跑去窗边观赏夜景,实则站着等了十几分钟,站累了,他终于踩着地毯走到床边,犹犹豫豫掀开一边的被角,坐在了床边。

古典小台灯是仿古灯笼的,暖白的像是月光,洒在底座一台微缩的水榭中,朝念有些好奇的拨弄了一下开关,水榭开始缓缓升腾起细密的雾气,原来这还是个加湿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