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有些难过,又写:是我冒犯到你了吗?
夜里,屋子里吹了灯,她才摸着黑起身,打算将那张纸条放在窗台上。
她不喜欢太多人守着,这点儿小要求还是没人阻拦的,故而侍女大都在外院守着。但即使是这样,她也不能堂而皇之留纸条在此处,只能趁夜里放。
将纸条从窗缝中塞出去,她转身要走,却听外面传来的轻盈脚步声。
月光太皎洁了,她几乎能感受到身后窗外映出的人影。
“你是谁?”她问。
窗外的脚步声停了,人影依旧笼罩着她,但没有回答。
“你在何处摘的花?挺好看的。”
脚步声又响了,靠近了些,接着花束放在窗台上发出沙沙声。
“郊外摘的。”
低沉粗哑的男声,听起来像是一位长辈。
婉妘愣了一下,急忙换了个称呼:“您……为何要给我送这个?”
“我还以为你会喜欢。”
“我是挺喜欢的。”婉妘顿了顿,“不知我该如何称呼您?”
“不必如何称呼,只是萍水相逢罢了,你生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