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妘又收到花束了,这一回是早上醒来时收到的。花瓣上还沾着露珠,不知那送花之人是起得多早才能这样早送来。
自从上回捉人后,那人来的时辰便不定了,有时晚上有时早上,也是难为他费心了。
她拿着花束进了内室,将昨日的花束从花瓶里拿出来,换了花瓶里的水,将今日的插进去。
昨日的花还未枯萎,她舍不得看它们日益枯萎的样子,在花瓶里放一放便要拿出来,将它们压在书册下,压成书签。
她的书里已夹了好些页花了,可还不知那送花之人是谁。
夏日快要过去,日子稍稍好捱一些,至少不太热了,只是一场秋雨,挡住了那送花人的脚步。这一日,从早到晚,她未等到那束花。
或许已是习惯了,她看着花瓶里那束有些蔫儿了的花时,总觉得有些思念。
但总归不是什么熟识之人,或许也只是过客,她只收起眼中淡淡失落,当做什么也未曾发生过。
可第二日,看见窗台上那束似雪般的花时,她空落落的心里还是充实了一些。
“春雨,拿个花瓶来。”她笑着喊。
春雨看在眼中,只在心中乞求这送花之人不是什么登徒子。
可婉妘根本未朝这处想过,她只当送花之人是好友,觉得好奇又觉得新鲜,还是忍不住在睡前往放花的窗台上留了一张纸条。
纸条上只写了你是谁三个字。
只可惜那人没理会,纸条就被压在花束下,被花瓣上的露水浸湿。
她有些失望地收了花和纸条,打算晚上再将纸条留下。
然而,翌日,纸条没被拿走便罢了,连花也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