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听雪倒是自己提起了:“还得给徐拯去个信,他又不会武,别搞不定那群土匪,出什么事儿了。”
婉妘看着他,眼眸忍不住弯起。
别看小公爷似乎总乱吃飞醋防着他们,可也是实打实的讲义气,不怪他出什么事儿他们都愿意帮着。
他办事利索,当天提的,第二天便全办妥了,信送出去了,看诊的物件备好了,地址也选好了,就在东城门。
东城门连接着雍州的路,往来行人没那样乱,都是些周边村子的。
他们早早在城门口站了地儿,摆好摊子挂好招牌,却没几个人来看。
婉妘看这情形已有些焦灼了,他当即拍了拍她的肩,低声安抚:“没人来就歇着,也挺好的,你等着,夫君去给你揽客。”
他撸了撸袖子,大步跨出围栏,问守城门的侍卫借了响器,卖力吆喝起来,跟卖艺似的,往来行人目光全聚了来。
慢慢有老少行人驻足,他敲着响器神采飞扬耐心解释。
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朝气蓬勃,浑身有用不完的精神,不论身处什么样的状况都能重拾信心,想出化解之法。
婉妘看着他,嘴角不自觉便扬起来,眼里既是欣赏又是爱慕,一转头却瞧见了站在城门阴影处的废太子。
季听雪也正好转过来头,也瞧见了闻翊。
他脸色一沉,将响器送还回去,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塞到侍卫手中,低声叮嘱:“看着点儿那边站着的人,别让他靠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