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一张白皙光滑的脸,如今弄得到处是伤,也不知往后能不能消下去。
“听雪?”她轻轻唤了一声,捧着他的脸,轻轻落下一吻,可熟睡中的人没有半点儿反应,连眼珠子也未动半分。
她叹了口气,往人脸上也抹了些药膏,起身将火堆挪近了些。
这小茅屋四处漏风,这会儿天暗下来了,风更是大,几乎是卷着积雪往茅屋里吹。
她也睡不着,给小公爷喂了完驱寒的药,又自己灌了碗药,捡来好些树枝,用干草编成窗,搓了草绳将窗栓上。
四处风稍稍堵住时,已至深夜,她烤了烤冻僵的手,躺在小公爷身旁,紧紧将人抱住。
第二日起时,地上的火堆快灭了,她探了探小公爷的额头,急忙将火堆续上,查了查小公爷的伤口,给人换了回药,又往外去寻草药野菜。
日头不错,照得满地雪白反光,天色尚早,不必像昨日那样着急,她往远处又走了走,在地上布置了几个捕猎陷阱,又寻到了一条小溪。
只可惜溪水带不回去,她洗了把脸,喝了几口水,带着一筐草药和野菜回到茅草小屋。
推开干草门,她刚放下破筐,便听床上的人轻声问:“去哪儿了?”
“你醒了?!”她惊喜直起身,眼里冒着光。
季听雪缓缓睁开眼,弯了弯苍白的唇:“早醒了,被嘴里的药苦醒的。”
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!”她快步走过去,往草床上一坐,不管被压得一晃的草床,摸了摸他的头,“是没有早起那样烫了,伤口疼不疼?”
“疼,但还能忍,得亏他身旁的那些人箭术不精,否则我这条小命这会儿已不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