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妘说不过他,干脆不回话了,但他仍喋喋不休,一会儿说着地面上的冰,一会儿说着远处山上的雪,沉闷萧瑟的冬日在他眼里也变得生动可爱起来。
往前又走过几个小村子,花费好几日,又绕了回来。
这一路收获颇丰,她的脉案册厚了许多,也学会了许多新的东西。
她不知怎么感谢老郎中才好,可老郎中却全然不在意。
“要过年了,山上都结冰了,这个月不需你采草药了。等二月中旬你再来寻我,我们再出去义诊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婉妘正要往外走,想了想,又道,“山上热闹,先生不若与我们一同去山上过年?”
老郎中一脸不屑:“跟一群土匪过年?还是算了吧。”
季听雪没什么所谓,只要不说婉妘,随便这死老头说什么都成:“得,那我们先走了,您老人家自个儿过吧。”
他搂住婉妘毫不留恋大步往外去。
婉妘搡了搡,没推动,回头往老郎中的小草屋看,总觉得先生看起来有些落寞。
“来来来,山路都结冰了,夫君背你上去。”季听雪才不管那样多,蹲下身要背她。
可她没上去,绕开先走了。
第62章
“生气了?”季听雪追上去, “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呀。”
“不是,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