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讨厌吗?”季听雪悄声。
“现下不讨厌了。”她也悄声。
“方才讨厌?”
她手指轻轻在他腰间戳着:“我说了我难受,你还那样,我觉得你不爱我,不珍视我。”
“我怎么会不珍视你呢?你说难受我不就停了?还问你是不是弄疼了,你说不疼,我才继续的。我心里都是有数的,不会伤着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她声音软和下来,“我现下知晓了。”
季听雪笑着抚摸抚摸她的后背:“天冷了,这里虽有汤泉,等再过一段时日也不管事了。明日我们在屋里修个炕,等冬日了睡在炕上。”
她紧紧抱住他的腰,脑袋无意识在他身上蹭蹭:“我明日还想去山里采草药呢。”
“那就半日去采草药,半日修炕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她点点头。
季听雪抱住她的脑袋,在她发顶上也蹭蹭:“那现下呢?累不累?是想出去走走,还是在这儿歇一会儿?”
“我想看一会儿医书,做做笔记,明日好去采药认药。”
“好,那夫君给心肝儿伺候笔墨。”季听雪先一步跳下床,到了桌案前,铺陈纸笔,拿了砚台磨墨。
她微微弯起唇,系好衣裳,坐到桌边,开始书书画画。
隔日,在寨子里转了一圈,看了看情况,便往山上去采药。
修炕不要几日,但学医书认草药是长久的事儿。
婉妘循着医书上的图画和描述一种种去寻,寻完卖去县城里的药铺里也就知晓寻得对不对了,再在册子上对草药的实况进行补充。
只是想要学习医术,只会认草药是不够的,季听雪逮了寨子里的汉子,让婉妘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