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慢慢往外行驶,他揽着她,驱着马,还能边往嘴里扔吃的。
天气不错,阳光明媚,两侧山峰秀丽,树木青翠。
“心肝儿,往后想做些什么?”他问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
他有些头疼,婉妘现下这样肯定是不行的,她不能老是闷在家里,也不能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,否则她这辈子都会走不出来,只会陷阱一个怪圈里。
但他不知该如何说,犹犹豫豫半晌,道:“你得有你自己喜欢的事儿,想做的事儿。
你不能一心挂在我身上,你得这样想,就算是以后没有我在,你也能好好活着,就算是我对你不好了,你也能有勇气转身就走。”
婉妘抬眼看他,一双黑亮的眸子有些湿润:“你也是这样想的吗?”
要命!太要命了。
他咽了口唾液,将她搂过来,在她湿漉漉的眼上亲了一下:“没有没有,我不是这样想的,我不会对你不好的,你以后想粘着我就粘着我,怎样都可以,没有想做的也可以。”
活不下去了要吸他的血也可以,他简直恨不得站在原地,让婉妘吸干养分,尽情攀岩。
“听雪。”婉妘抱着他,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?”
他连连否认:“没有没有,没有不喜欢你这样,只是担心你又生病。”
从前在他心里,婉妘的确是端庄贤淑的,是那种才情兼备雍容典雅的贵女。
可自从他知晓婉妘郁郁而终后,便察觉了婉妘似乎并没有那样坚强。
到如今,他又发现,婉妘好脆弱,不是那种令人厌恶的脆弱,是那种令人怜惜的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