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我是谁?”
骆长寄想到他在骆夫人面前说让自己拜他为师,思索片刻喊道:“师父。”
梁乐啧了一声:“什么师父。我虚岁不到二十,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我可当不起你的爹。”
骆长寄想了想,试探地道:“乐先生?”
梁乐唔了一声:“不错,听着挺文雅。”他又问骆长寄,“今年多大了?”
骆长寄:“不知道。”
他虽告诉田瀚自己虚岁十三,可那不过是他学了些算术后自己粗略计算的,他真正岁数几何,他并不清楚。
梁乐沉默片刻,并没有追问他为何不知道自己的年龄,只是温声道:“做我徒弟,待遇一般都很好,不用交束脩,只需要负责做三餐的饭,还有就是在生辰当日再行一次拜师礼。”
骆长寄没拜过师,不懂规矩,一边点头一边懵然地问:“那若是不知道生辰是什么时候呢?”
梁乐摸了摸他的耳朵:“不过是个仪式罢了,你想哪天过,那便哪天过。”
骆长寄有点受宠若惊,他的要求和问题从没有这么接二连三地被满足过,哄得他简直有些不知所以了。
他想了一会儿,颇谨慎地道:“那今日,可以吗?”
今日已经是他十来个年头的生命里最平稳安宁的日子,他想要记住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