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趁他们还没回来,赶紧把人拖到茅房去,这样便可说是他自个儿不注意撞了头。”
骆长寄若有所悟,朝他颔首道:“谢谢。”
他有些吃力地将地上不省人事的田瀚往茅房拖,本以为墙头上的人便会自行离开了,却没想到他站起身来一路跟着自己走,时不时还逗他说话,问些鸡毛蒜皮不痛不痒的问题。
“你今年几岁?”
“你从前常在北市吗?”
“打架怎么样?会用拳头吗?”
“既然不喜欢,又为何要一直呆在这府上?”
骆长寄前几个问题都没理,只是在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脚步微顿。
为什么要一直呆在这里?
他仔细想想其实觉得这道理除了自己似乎没人能真地理解,但见那人好看的脸上始终带着笑,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也不好一直绷着脸不回话,于是含糊其辞地道:
“因为没处可去。”
他自然不会将他当初跟骆澧走时心中所想坦然告之,好像在这个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窘迫和卑微令他格外不适。
骆长寄犹豫了半刻,小声问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主动提问,但还是笑眯眯地答:“我叫梁乐。”
“月亮的月?”
他摇了摇头,“乐曲的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