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往常一般低调,并没有大肆声张,只微笑着向那些同他打了招呼的朝臣问好,随后便被侍宴的小宫女一路引领到了一处上座,似乎只有这时众人才能意识到,这位安澜君虽说手中并无实权,但到底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。
虽说安澜君仅仅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同自己的护卫讲话,但却避免不了不少人明面上在同自己的同僚虚情假意,背地里却恨不得张开耳朵听清他在说些什么。
善解人意的小宫女按例给嵇阙和周燮,斛阳三人奉上清茶后,又额外给嵇阙上了一壶新鲜的梅子酿。
嵇阙微笑着朝小宫女点头道谢,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把小宫女闹了个满面飞红,匆匆退下时还险些绊了一跤,羞耻欲死地扑进了另一个个儿高些的侍女怀里不开腔了。
周燮和斛阳皆习以为常,周燮问道:“今日宴席上是不是能看到之前那个人?我非要跟他打一场不可!”
斛阳好奇地问道:“什么什么,哪个人?”
周燮摆了摆手:“你那天不在,就是主子去赴胡伸的小宴的时候碰见的,我靠,那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,讲话阴戚戚地,态度拽得二五八万,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欠了他上万两银子呢!”
这时嵇阙开口了:“周燮,别乱说话。”
周燮不服气:“我说的有什么不对?说到底您才是被挑衅的那一个,可您怎么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?我看那些人就是打量着您这两年太好性了,要是从前,您早就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了,何至于——”
“嘘!”斛阳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,小声道,“你明知主子不爱听这些还说,小心主子回去揍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