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修怕他犯轴,又刺激了一句:“如果你落榜,就只能是个站在底层的愤怒者。”
于东亭没再抬头,提笔答卷。
第一场考试持续到太阳落山,待结束后,裴修回到主考官休息处,见余太傅还没走,便说:“老师,我前几日有幸得了一份墨宝,还请老师品鉴一下。”
说着,他将一张写满诗文的纸交给余太傅。
余太傅最好研究诗文墨宝,饶有兴趣拿来一看,当即捋着胡子夸赞,“好诗,好字,看笔力像是个年轻人,用字用词倒是颇为老练,不知是哪位杰作?”
余太傅道行高深,一眼就看出了关键症候,字跟诗不是一人所做,虽然都不错,但会有些怪异。
裴修:“是本届参加会试的一位学子,我不知他姓甚名谁,本想趁着监考之时找寻,好再请他赐一幅墨宝,哪知无缘,没有找见。”
“几千人呢,你哪里找得过来?”余太傅笑说,“阅卷结束后,凭着笔迹找一找卷子原件就很容查到了,我也迫不及待看看他考试的大作。”
裴修:“老师所言极是。”
余太傅将此事记在了心里,阅卷之时格外留意,虽说所阅的卷子都是后来誊抄的,但这样老练的文笔还是可以窥见一二。
到还真叫他发现了一个,此人文采出众,对时政也颇有见解,余太傅能有六七成肯定是那个人。为了验证猜测,阅卷结束后他特意在没有誊抄的卷子里找寻与那诗文相同的笔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