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她看向了翁玉宸,就见少年的指尖凝结起一团光晕,那光晕朝着那老叟而去,顺着他那身躯盘旋而上,很快那拖地的长发和弯曲的指甲也都脱落在地。
良久后,原先那个叫花子不见了。
男人原本儒雅温和的面孔就显露了出来,脑袋上顶着发髻,很有几分话本子上得道仙人的感觉,不过嘛真实年龄却是看不出来,大约在得有五十岁左右。
他垂头看了一眼自己靛青色的袍子,面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怪异,半晌后他抬头对着翁玉宸来了句:“祛尘术倒是使得不错。”
翁玉宸却不回话,目光带着点微微审视,闫雪飞也不卖关子,他转身又坐回了玉床上将腿大刺刺地支了起来。
白灼灼见状不免有些奇怪,原本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暗室许多年,见到活人也并没有很激动,甚至也并为要求他们救他出去,好似……心甘情愿一样。
简直太恐怖了。
……
“你可知那厉恒先前也只是个渔夫?”
翁玉宸面目表情地看向了那玉床上的闫雪飞,而他此刻也不复先前的吊儿郎当,微微塌陷的眼睛竟爆发出一种精光,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,好似不愿回忆:“之所以会被关在这,只我自己咎由自取。”
“我与他有着弑亲之仇,当年我因为除妖身受重伤,住在了小渔村厉恒的家,修养了许多天后离开了。却不承想因为我的一时疏忽,那妖竟没死,而是在暗处窥伺,在我离去后,将厉恒的亲眷尽数屠戮,我知道时已经晚了,等我到渔村时,厉恒已经不见了。”
“再见时,他已入了仙途,而我……”
他苦笑了一声,笑容里多有无奈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白灼灼,却不由得想,当年他作为开山掌门,修为更是深不可测,是真的不敌还是刻意沦为恒绰道君的手下败将,以此赎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