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祥愣住:“什么?”
文承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告诉吴国公府,婚事推延。”
福祥急了,“侯爷,这婚事哪是说延就能延的?这吉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挑的,擅自推延可是抗旨的大罪!”
内室的文承清衣散发,赤脚站在案边,用带伤的那只手将安神香掐断,沾了满手的香灰。
文承捻着指间的香灰,兀自喃喃道,“抗旨又如何,我死了,才是喜事一场。”
“侯爷?”
得不到回应,福祥焦声道:“侯爷就算不顾及皇上也得顾及吴国公府,您这……这不是要让罗小姐活活伤心死吗!”
福祥还要敲门,远处前院的下人匆匆跑过来,“福管事!”
福祥连忙竖指“嘘”了一声,“什么事?”
下人忙道:“吴国公府的罗小姐又回来了!”
福祥面上一喜,“当真?!”
“真的真的,不只罗小姐,静安王妃也来了!”
福祥脑子一嗡:“什么?”
——
半天没来人。
厅堂里,罗少知朝易雪衣歉意道:“王妃稍等,侯爷兴许是有些事耽误了。”
易雪衣失笑,“小姐莫急,本宫答应你替侯爷看脉,不会言而无信地跑了的。”
罗少知笑了下。
易雪衣瞧着罗少知看起来对绛衣侯府无比熟悉,侯府里的下人也见怪不怪的样子,主动道:“小姐不如亲自去看看侯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