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有事,很不好。
她连把文承生吞了的心都有了。
“侯爷这回发作病症似乎轻了许多,还能认出小姐来……”
“福祥,”罗少知打断他,“侯爷从前犯病都是毫无征兆的吗?”
福祥回想,“也并不全是,秦太医说侯爷的病不能轻易受刺激,也不能大喜大悲,往日大多是文府那边闹出事来侯爷才会失控。”
罗少知点头。
如今陈夫人和大公子已死,二公子疯疯癫癫,文府离没落只差最后一步,文承没了发作的契机,竟开始主动找死了。
“你好好照顾侯爷,我还有些事。”
“小姐要走?”
罗少知撂下一句:“再待下去我恐怕会把绛衣侯府给拆了。”
秦太医看完诊,新开了几张方子。
文承靠榻,问:“大人昨晚去了二皇子府上。”
秦太医不疑有他,“是,二殿下忧心操劳,身子不适,入夜急召了太医署。”
“二殿下是什么病?”
“只是劳累过度,殿下一边领持修缮公主陵,一边还要操心前朝的事……今早老臣替皇上请脉时碰见二殿下请安,看上去已好了许多。”
“侯爷,”秦太医忍不住道,“老臣听闻前朝事多,侯爷您半个多月都没好好休息……”
文承三心二意地听着,以为他要跟往日一样念叨些“静养”“早歇”之类的车轱辘话,正打算左耳进右耳出,听得秦太医沉重道:“都到了这种地步,侯爷房事上切记要节制些啊!”
文承:“……”
文承怀疑自己耳朵又坏了,“房事?”
秦太医朝外室瞥了一眼,压低声音:“侯爷尚未到而立之年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偶尔情不自禁也是可以理解的……但您的身子毕竟与常人不同,若太过纵情声色百害而无一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