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哄哄我?”她问。
文承歪了下头,“凭我现在这副模样?”
寒气森森,半死不活,阴差索命一样。
罗少知快憋屈死,“我真想挑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你用绳捆了,绑到山上去,让你谁也见不着,让你再这样折磨自己。”
她只是随口一说,文承想象了下那幅场景,意外地觉得不错,淡淡地问:“你看上哪座山头了?”
罗少知抓起他的手腕,恨恨地在他手背上一咬,留下一弯浅浅的齿痕。
泄完火气,终于都能静下来谈论正事。
罗少知郁郁地问:“福祥说你每次癔症发作都要把自己关上几天,这次呢,你又打算将自己关多久?”
文承还是那副空无森寒的脸色,“一两日,前朝还在等着。”
罗少知冷笑,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前朝了?”
实在是她心里有气,说话才会和文承平时一样夹枪带棒的。不过文承不觉得有什么,如实道:“文及堂还在收押,不可久拖。”
“你逼得越紧,二皇子那边便会越按捺不住,万一他狗急跳墙对绛衣侯府不利,如何招架?”
文承平静道:“清肃前朝又不是我的意思,他要跳墙还是咬人,碍的都是皇上的眼,就看皇上对这所谓的父子情谊到底能忍到何种地步了。”
罗少知语气梆硬,“那你试探那吕太医,试探出什么了?”
“胆小鼠辈,成不了大事,”文承冷淡道,“朱鉴押错人了,他想拿捏太极殿,至少该找个可靠点的。”
罗少知:“那吕太医没看出你身体里有金石毒?”
文承默了下,没出声。
罗少知觉得他眼神不对,一皱眉头,“你的癔症是怎么发作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