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少知想起文承卧房里放在枕下的那把匕首,莫名感到脖子发凉,迅速把暖炉拿过来抱在手里。
文承说:“我疯名在外,不会有人近身,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她尴尬了,“什么放不放心的,就算有人接近又怎么样,我又不是善妒……”
不,她就是。
捕风捉影的飞醋她都能吃上一整壶,若文承身边真有过人,她指不定要在心里怨念多久。
文承没揭穿她,“你不善妒,我却是个妒夫,我听说,你在岭南时爱慕者众多?”
罗少知手脚一麻:“你听谁说的?”
文承好整以暇地望着她。
罗少知一阵唇干舌燥,心平气和地解释:“没有‘众多’的说法,岭南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清楚,戴罪之身想活下去都不容易,哪还有心思想别的。”
她没心思想别的,旁人却不一定。
文承点了点头,他不想触及罗少知的伤心事,便没继续问下去,垂眸兀自喝茶。
罗少知以为他不高兴了,把暖炉捧过去,浅浅地问:“你手还冷吗?”
文承:“不冷。”
“可我瞧着你身上好像凉得很,”罗少知把语调放软了,“前朝这么忙,你连轴转了快十天了吧?要回去侯府休息一两日吗?”
文承摇头:“文及堂在刑部收押,吏部牵扯到太多人,短时间内休歇不了。”
他主动提起文尚书,眉眼却没有发病的迹象,罗少知松了口气,提起神,“出宫时见你眼睛通红,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文府的事才头疾发作,一直提心吊胆到现在,半个字都不敢提……你现在好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