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我去太极殿,碰上朱鉴给皇帝请安,出宫时他跟我说了些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文承勾唇,将那日朱鉴在宫道上对他说的话重述了一遍。
……
罗少知眉头紧皱:“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这样的话他居然敢当着你的面就说出口。”
文承徐徐道:“静安王妃遇刺一事,刑部帮他找了个替死鬼,朱鉴会错意,觉得绛衣侯府对他有倾斜的意思。”
“皇帝父慈子孝的工夫做得太好,朱鉴当了真,假若月闻楼一事不瞒下去,父子情系破裂,朱鉴看出皇帝有意扶持四殿下,你我成婚后他恐怕就会对四殿下下手。”
“那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罗少知思虑,“若二殿下对绛衣侯府发难,一时半会恐怕难找到对策吧?”
文承笑了下:“他不敢。”
罗少知懵然。
文承:“你我现在在哪儿?”
“陵邑。”
文承轻描淡写地说:“此处先帝驾崩前为明珠公主留下的,先帝自知亏欠公主良多,特命公主下葬时陵制比肩帝王,建邑守陵、世代延续。换而言之,整座陵邑都是旧公主府的人,就算是淳帝下诏都无法撼动。”
罗少知惊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