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去大理寺,是不是还碰上了什么别的人?”从阁门边回来,罗少知柔声问。
文承回眸,眼睛还泛着猩红,“陈月环要死了。”
罗少知意外:“是大理寺的消息?”
文承平淡地点头。
“前些日子不是说病了吗?怎么这么快……”
说到这儿,罗少知兀自摇了摇头,弯身道:“算了,本也没打算凭这件事将她如何,各有命数,随她去吧。”
文承嘴角微翘,眼中却不含半点笑意。
他将罗少知拉近,抱住她的纤腰,坐在椅子上轻轻将侧脸贴靠在她身前,低低地说:“但我不想她死得这么轻易。”
轻飘飘的一个死字。
罗少知犹豫了小会儿,抬手抚摸着文承的墨发,缓缓叹气:“人死成空,余恨难消,死了才算是侥幸……”
文承笑了下,这回笑出声了,“这你也能体谅我?”
“要不然呢?”罗少知轻声道,“我总不能向着外人不向你吧?”
“我是内人?”
听起来有些怪,但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问题,“要是你愿意,自然算是内人。”
文承将她搂得更紧。
罗少知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觉得腰上重了几分。
隔了许久,文承冷冰冰地说:“可惜了,她若和文治平一样,下一次刑部大牢,才算成全了她们这段母子情深。”
刑部大牢里有什么,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