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话间,风月俱哀,氛围凝重。
文承却挑了下眉。
绛衣侯睚眦必报,出了名的凶狠,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“豁达”,怪好笑的。
他恍若没瞧见罗少知的悲伤,自顾自地问:“你今日是为程之怀才耽搁了?”
罗少知好不容易酝酿的一点心思,霎时被一根针戳破,噗噗地溜没影儿了。
真过分啊这人。
罗少知心里想着,身体却很诚实,点头交代:“我今日午后……哭了一场,所以才没来。”
文承看向她的眼睛,还有些红。
好哭这点毛病,她长大倒更甚从前了。
“侯爷,”罗少知鼓起勇气,腆着脸不好意思地问,“你今日是不是等了我许久?”
“福祥跟你说的?”
“不是,”罗少知连忙否认,“我来时闻到你屋里的安神香,药性比寻常猛了许多……你是不是等我等得不高兴了?”
罗少知脑袋聪明,最清楚怎么把话说得婉转好听,在哄人一事上更有一套独门心法,日落时文承分明气得头疾都要犯了,此刻却挤不出一点脾气。
文承没回答她,而是忽然冷笑了下,抛下一句“时辰不早”,独自嫌弃地转身回内苑了。
至于嫌弃的是谁,不好说。
回内苑,罗少知打算进屋,文承忽地在后面问:“你今日又是翻墙来的?”
罗少知尴尬:“毕竟来得太晚……”
文承皱眉:“你明日打算如何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