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上药这件事格外专注,没得到文承的回答也没追问,而是附身靠得更近,不让手下动作出现半点错漏,“小时候我和师兄闹腾时也常常伤着,有回淘气,从树上摔下来不小心划破了后肩,没敢告诉师父,就拿伤药和伤布随便裹了,结果练剑的时候崩开十几次,时间久了就落下食指长的一条疤……”
文承目光动了动。
罗少知拿过放在手边的干净伤布,比划两下,小心翼翼地从文承腕上大约三寸处落布缠绕,“你这伤在手上,若是不好好养着,日后留下疤多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?”文承问。
罗少知俯着身抬眼,猝不及防撞上文承的目光,心跳蓦然加快,想起刚才在榻上亲得难舍难分,喉咙便有些发干,“落疤在手上总归不好看的……”
那会儿文承把手摁在她腰后那样用力,伤口崩得这么厉害,想来和她也有些关系。
那这,算是被女色冲昏了头脑吗?
罗少知的耳廓在烛光下红得仿佛要滴血,文承右耳虽聋,眼睛却很好使,她这样脸红,要么是为刚才榻上那一通乱来,要么便是想到某些不太干净的地方去了。
文承左右想了想,无论是为哪个,眼下罗少知在他面前这副欲语还休的卖乖样子,怎么看都是在勾引他。
他微微眯起眼,审视地睨着罗少知,不轻不重地吐出几个字:“不知羞。”
罗少知一呛,手下给伤布打结的温柔动作立刻变形,粗暴地在文承手背上利索地系下一个比巴掌还大的蝴蝶结,“……”
去你的吧。
伤处理完,文承没多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