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少知彻底慌了,方才推开文承的那一巴掌她没有控制力气,文承癔症还没恢复,万一伤着内里怕是连命都没了。
“你哪处不适?”罗少知顾不上自己掌上还沾着血,一手扶着文承的肩膀,另一只手在文承身前上下摸索,仰头无措地问,“胸前?肋下……”
文承耳朵边上还乱着,整个人沉浮在癫茫中不得解脱,罗少知这一通乱摸,愣是让文承下意识地靠紧,从迷失中挤出一丝略显暧昧的神智——
寡欲二十余年的绛衣侯,在这要人命的紧要关头,不合时宜地意动了。
罗少知心急如焚,正想着要不要解开文承的衣服看看,手被“啪”地拍下去。
罗少知惊然抬头。
只见文承墨发凌乱,衣衫更乱,唯有眼神中蕴含着异样的沉郁,开口哑声道:“乱摸什么?”
罗少知:……
?
罗少知睁大眼:“我在看你有没有受伤。”
她脸上还沾着血,这样瞪大眼好似看见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场面,文承曲起腿,蹙眉掖紧衣角,表现出很讲男德的样子,垂眸道:“不必。”
罗少知在烛光底下由内到外地凌乱。
文承缓了好一会儿,抬眼望了罗少知一眼,很快又移开视线,低哑道:“不许看我。”
罗少知心道只准你看我不准我看你,世上还有这么霸道的道理?
但她还是老实地低下头,不去看文承了。
莫名其妙气了一遭,差点动手打起来,转眼又莫名其妙地暧昧起来,先前蓄起的怒火十足十地触动了感官,罗少知身上有些热,目光不小心碰到自己和文承交叠的衣角,身体里沉睡的小鹿渐渐活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