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之怀却将话锋一转,古怪道:“但娘娘又说了,国公府和绛衣侯府有婚约,你跟侯爷尚未成婚,和我走得太近也不合适。”
罗少知一窘:“呃。”
程之怀:“听说侯爷癔症犯了,连着两晚都去宫里请了太医,你去看了吗?”
罗少知沉默。
程之怀懂了:“侯爷如何?”
罗少知只能道:“不太好。”
“那你今日……”
罗少知支支吾吾的,“等等再说吧。”
程之怀点头:“行,贵妃娘娘都这么说了,我再拦着你就是棒打鸳鸯,你自己掂量吧。”
罗少知听出他话里的怨气,哭笑不得,“什么棒打鸳鸯?若不是有师兄你,我今日恐怕还在岭南待着,怎么回京反倒还生分了?”
程之怀怨念十足,拍拍袖袍,阴阳怪气道:“贵妃娘娘的话,我总不能不听吧?”
罗少知眉头颦了下:“师兄。”
程之怀深深看了罗少知一眼,语气和缓下来,却还是有些伤怀:“少知,京城和江南不同,在江南你我是如亲手足一般的师兄妹,但到了京里,我是程府公子,而你是吴国公府的嫡小姐……你懂我的意思吗?想要在这偌大京城活下去,就得明争暗斗、精明算计,师兄能帮你的就只能到这儿了。”
罗少知一愣。
好半天,罗少知低低地问:“这是师兄你的意思,还是程伯父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