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少知及时闭嘴,不瞎拽老虎胡须。
程之怀逮着她脸上还没平下去的小九九, 凶猛痛批:“你一个读过书的世家小姐吧啦吧啦……”
话还是那些车轱辘的话,但隔了三四年乍被人以长辈的姿态训斥在耳边,罗少知还挺开心的,不由收起散漫,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竖耳停训。
等到程之怀嘴说干了,罗少知贴心地将茶水端过去,免得师兄烧着嘴皮子。
程之怀见她满脸认真,居然没和往日一样左耳进右耳出,以为罗少知真把话听进去了,骂到一半迟疑下来,反省自己是不是说得太狠了。
罗少知毕竟是被从小宠到大的,回京之后贵妃娘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舍得对这丫头说什么狠话,他这个师兄总不能赶在亲姑母前头把人给骂哭了……
“咳。”
程之怀啜了口茶,清清嗓,罗少知过来接杯子,他示意罗少知坐回去,将茶杯放到手边的桌上,随手可以拿到的位置,语气变软,问:“你的病,是怎么回事?”
罗少知抿唇看着他:“师兄你不生气了?”
“先说正事!”
险些又遭他给喷了,罗少知摸了摸鼻子,没再打岔,如是将那日江大夫在她药中发现乌头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熬药的是东厨那边的两个丫头,飞飞仔细盯过,药除了她俩没经过别人之手。”
“乌头毒?”
程之怀脸色铁青,再顾不上刚才还生着气,起身到罗少知面前,紧张地问,“你现在感觉如何,见过大夫了吗?毒可解了?”
罗少知安抚着解释:“师兄你别着急,我已经好多了。太医看了,那药中的乌头剂量少,对身子没太大影响,两剂排毒的汤药下去便好了大半,再休息三五日就好了。”
程之怀脸色还是很难看:“查到那两个奴才是谁指使的了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