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时外头天色似乎已暗,厢房里有安神香淡淡的余味,却不是他所熟悉的味道,过于甜腻了些。
文承正欲扶额,一抬手,怀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那张脸,那个人。
文承手都抖了。
他又把罗少知轻薄到了床上。
刚醒来,脑子和耳边都嗡嗡的,文承满眼只有陷在自己怀里的人,没意识到这个“又”字有哪儿不对。
许是睡梦不定,文承压在褥下的左手将罗少知搂得很紧,以致于罗少知不得不微微倾斜着身体,里衣领口因这姿势而被揉开,露出掩在月布色料下细腻白皙的肌肤与小衣一角,属于她独有的清甜体香,隔着趋近于无的衣物,充盈在寸方之间。
脑洞大开的绛衣侯,对着这具熟睡中温热而柔软的身躯,无师自通地懂了点什么。
文承咬牙曲起膝。
身下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,罗少知从睡梦中倏地惊醒,猝不及防地对上文承漆黑的双眸。
床上一时静极。
好半天,罗少知朝后挪了两寸,艰难道:“你,你醒了。”
文承眼神阴鸷,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刀突突了,“怎么回事?”
罗少知心惊胆战地解释:“你头疾犯了,忽然倒了……我没对你干什么,真的!”
顶多,就只是抱了两下。
听到什么都没做,文承本该松口气,但望着罗少知刚睡醒的模样,他的喉咙莫名发干,眼神变了又变,清楚地感到一直苦苦压抑的冲动逐渐濒临爆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