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时常穿着深色,就连官服都是绯色的,今日应当也大差不差
……罗少知搞不懂自己,病得快撅过去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。
可若是不想这些,她靠在文承怀里,一定会用眼泪把他的衣裳毁了。
上方传来文承的声音:“罗少知。”
罗少知轻微地回应:“嗯。”
文承低声道:“你在抖。”
“我太不舒服了,”她连抓住文承衣角的力气都没了,低着头说话,眼泪簌簌往下掉,全染在文承的衣裳上,“对不起……”
蓦地,身体一重,又一轻。
罗少知昏昏沉沉地被文承横抱了起来。
文承对飞飞道:“端两盆热水来。”
飞飞忙不迭道:“是。”
从前厅到内苑卧厢大概要一盏茶的工夫。
天热,内苑院落里灌起风,花瓣和落叶吹得到处都是,抄手回廊里下人正在清扫落叶,远远见着一身暗红常服的男人走过来,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……或是什么,人。
等对方走近,瞧见那张阴沉如杀神般的脸,下人们吓得把手里的扫帚都丢下,一个个跪下紧张道:“见过侯爷!”
绛衣侯怎么进内苑了?
下人们心惊未定。
等人走远,有人回过神来,震惊道:“侯爷怀里抱着的是小姐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