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少知点了点头。
没多久,门侍前来禀报,说吴国公府的马车到了府外,来接小姐回去。罗少知嘱托福祥转告了两句话,没再多逗留,打道回府。
自家小姐在外留宿,飞飞已经认命了。
认定绛衣侯衣冠禽兽一定对小姐下了毒手,回去的途上,飞飞很贴心地问罗少知身上可有不适,回去要不要准备些蜜枣和红糖水。
罗少知头还有点沉,起初没听出她话里的隐言,以为飞飞是在问自己饿不饿,就揉着额角单纯地回答不用,自己已在侯府 用了早膳。
哪知飞飞听完欲言又止,眼里积蓄起水花,声音哽咽了,“小姐……”
罗少知一头雾水。
飞飞含泪道:“您这样委屈自己,值得吗?”
罗少知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困惑:“我委屈自己什么了?”
飞飞咬牙,一把将罗少知的手拉过来,飞快地撩开罗少知的衣袖,指着她红肿含淤的手腕,愤怒道:“侯爷这样对您,他还算是个人吗?!”
罗少知:“……”
那短暂的几秒里,罗少知的表情比戏子变脸还要精彩,“要是我说,这伤是我自己弄的,你信吗?”
“都这时候了您还替他说话!”
飞飞愤愤地看向罗少知的额头,那儿也有擦红的痕迹,只不过被垂落的几缕发丝遮着,并不明显。
飞飞越说越气,憋得快炸了,“早听说绛衣侯性情暴戾,没想到房中习性也这般下作不堪,您嫁过去……简直是、简直是往火坑里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