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看着他的神情变化,饶有兴致,觉得有意思极了,“大公子入狱时,也对本侯说过同样的话:手足情深,怎可冤冤相报?”
文宣明脸色铁青,“大哥的事,是你从中作梗。”
文承挑眉,心中冷笑。
冤冤相报何时了?他偏要以冤还冤、睚眦必报。文宣明今日之所以胆敢硬闯绛衣侯府,无非是自以为文府搭上了二殿下这艘大船,迫不及待了。
果不其然,文宣明急头白脸地站了起来,怒气冲冲道:“今非昔比,文却庭,你等着!”
文宣明走后,福祥忐忑地从外头进来,“侯爷。”
文承头还疼着,没理他,低声问:“罗少知呢?”
“罗小姐已经回去了,”福祥担忧地询问,“侯爷还好吗?”
文承眼瞳里又弥漫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郁色。
“无事。”他闭上眼。
福祥惴惴不安:“侯爷,二公子强闯侯府,小的一人之力实在难以阻挠,还请侯爷赎罪。日后可要在府上多备些家将护卫?”
文承喜静,侯府上下的下人,前前后后、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二十,大多在前院做事,而能常在内苑行走的只有福祥跟秦叔,幸好今日来的是文二公子,若是什么刺客或是亡命盗匪,后果不堪设想。
正厅奇静。
文承未出一声。
过了许久,福祥正准备退下时,文承开了口:“派几个可靠的暗中去看着国公府,若有异常,及时来报。”
“那……侯府呢?”
文承掀开眼帘,安静道:“腌臜性命,没什么好记挂的。”
福祥着急:“侯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