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烧病弱之人,就连指尖都是粉白的。
文承气息蓦地一紧,定了定神,移开视线。
罗少知口中发出细弱的哼吟,像一只被春水蹂丨躏的小猫儿,娇软而无力。她的脸颊被潮红所覆盖,那红从腻白的肌肤下沁透,湿乱、狼狈,糅杂着异样的风情。
春末的风从窗外吹来,温柔而暧昧,酡颜床帷轻轻拂动,将躺在床上人的半遮掩住。此时此刻,天地之间独有文承能看见她的这副情态。
“文三。”
罗少知又低低唤吟了一声,眉眼间流露出依赖一片衣角而得到的心安。
文承气息更重。
他本是个右耳失聪的半聋子,听觉却在忽然之间变得极其敏锐,仿佛能听清罗少知的每一次呼吸,藏在湿软衣衫下每一次滚烫的心跳。
文承鬼使神差地抬起手,将手背缓缓伸过去,轻贴到罗少知的脸颊,毫不意外地感到湿粘的、滚烫的触感。
梦中的罗少知因突然触碰到的冰凉物而颤了一下,本就沉重的呼吸更加凌乱急促,口中呜呜咽咽地喊着文承的名字,羽睫簌簌颤栗。
文承深吸一口气,弯腰凑到她耳边,低哑道:“罗少知,你是故意的。”
故意在这时候生病,想引起他的可怜。
故意让他心乱,让他心软,让他……
情难自禁。
梦里的罗少知感到有人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,那人的声音低沉熟悉,语气中含着压抑。
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耳侧轻轻碰了一下,不似刚才那样冰凉的冷物,而是带有一点点轻柔的温热,柔软亲昵,一触即分。
罗少知便陷入到了一场旖旎暧昧的梦境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