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手腕被抓了点痕而已,犯得着要惊动宫里的太医?
还是说,文承觉得她“艳”名在外,身子不干净了,要让太医来探探底……
“我不看!”
罗少知恼羞成怒,一甩手,扭头回了卧房,大气特气。
亏得她还现眼地往头上扎了两股簪,文承这趟是故意羞辱她来了!
房门一关,倒栓一插,罗少知把自己关在屋里,气得脑袋疼。
文承让老太医在前厅等着,又差遣走飞飞和福祥,自己个儿破天荒地守在门口,苦口婆心道:“我那日癔症发作没轻没重,恐伤着你,你再生气也得让太医看看……”
“我不看!”罗少知坐在屋里拿东西砸门,语气又急又委屈,“文却庭!你这个黑良心的,我这么多年的名声给了谁,你自己不清楚吗?!”
文承以为她在埋怨自己的名声和清白都被毁了,心里更加歉疚,好声好气道: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他一口气认了许多错,从前的、现在的,不顾身份,一再放低姿态。
若是昔日的罗少知,年轻气盛,一定将这些道歉当做耳旁风,不气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。
但今非昔比,当下的罗少知心软耳根子更软,文承乍一温柔,蒙得她晕头转向,什么脾气都没了。
几个来回后,罗少知走到门边,委委屈屈地说:“我又没逼着你娶我,你犯得着让太医上门来羞辱我吗?”
羞辱?
文承清奇的脑回路自洽,“张太医做了几十年的差事,嘴巴严实,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。”
“谁管他透不透露了!”
罗少知愤懑,“你这样看待我,不就是在折辱我吗?!”
文承皱了皱眉,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,但惦记着罗少知的身子没有反驳,罗少知说什么他便应什么,耐心奇佳,“好,都依你,那让张太医看看你的手臂,昨日你不是说手和胳膊疼?”